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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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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之时,陛下将携众臣驾临,你们虽然负责保卫工作,但必须离陛下三米,近一分,死;远一分,还是死。”一个公公模样的人捏着嗓子说,“这十丈高台是你们现在的活动地,离开者,死。”

他的声音虽然让人发笑,但没有人笑,也没有人发问。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吩咐着,说完便走。

“怎么感觉我们不是护卫,而是炮灰,现在你们还要各执己见吗?只要团结,没青云境实力很难突破我们这道屏障。”惠师说出了大伙的心声,却也暴露了他的实力。

石东干咽一声,“和你合作可以,但事后,必须和我打一架。”

惠师面有难色,却勉强点点头。

白芷,紫鹃也同意联手,云重当然不会拒绝。

“五人联手可以对抗御风强人吗?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还青云境?!”紫鹃被惠师的话吓到了。

云重说:“一个自然没问题,但双子门一出动就是两个,若真发生刺杀事件,杜将军等人肯定被牵制,我们单是联手还不够。必须设埋伏。”

“子休兄多虑了,我们五人在明,还有五个在暗,他们便是埋伏。”惠师好像对这次大典的人员部署很了然。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石东念叨了两遍。

都说夕阳如血,原来朝霞也如鲜血般艳丽,东方的天际俨然一片燃烧的世界,一道红光冲破层云,将太阳的光芒洒向人间,紧接着火热的太阳挣脱所有束缚,毫无保留地展现于世人眼前。

红霞被这强烈的光芒冲散,露出了湛蓝而又洁净的天空。

朝阳的照射下,一队队士兵仿佛都披上了圣洁的光芒。他们整齐地排列在广场中央的高台周围,仰首注目,等待辉煌时刻。

连接高台和地面的阶梯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九踏,之后是五米的平台,第二部分五踏,面上铺一条大红地毯,红地毯两边同样各自排列着一队人,最前端两人手持冲天号。

“呜。”高亢而略带悲凉的号角响起,张溪身着绣着青龙腾云的黄袍,头戴九冕旒稳步走上高台。

她身后跟着杜汾等一干臣民。

当她面向众人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俯身跪拜,除了云重等五位守护者。

“皇帝臣溪,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楚世三百一十二,践年五千六百五十三,然贼子浩,逆天违命,弑父戮弟,篡位夺权。贼子残暴,杀忠良,灭贤人,毁人伦,使致四海困穷,王纲不立,五纬错行。溪受命于天,今承大统,废贼人浩,判之死刑,举全国之兵以讨之。

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业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必是我之天下!”

张溪亲口宣读了诏书。也就在她读完的时候广场上的人还没来得及高呼万岁,便传来一阵大笑。

无数士兵,观众在这个人的笑声中瘫倒,“你的无尽山河,不过是小小恒城,你的成群铁骑,敢问在何处。”高台上落下一个青年。

来人道:“溪公主,别被一帮老家伙的野心蒙蔽,念在你我同宗的份上,投降的话,我不杀你。”

“朕已经将你和你那该死的父亲逐出宗谱,既然你来了,那么朕就先杀你。”张溪一挥衣袖,出现五个人,但都是死人。

来人正是二皇子张禄,他请缨平叛自然是为了争功。“你所谓固若金汤的恒城,我来去自由,你所倚仗的人都被我杀了。我真佩服你的镇定,难道还指望你身边的这五个人保护你不成。”

张禄话音刚落,石东和紫鹃突然出手,直取张溪。

云重眼明手快,硬生生地抓住了石东的手。暴起一脚踢中他的小腹,可石东并没有后退,还想前进。

“近于三米者,死。”云重低喝一声将一丝火焰透过手心注入石东的中冲穴。此乃手厥阴心包经,火焰一下子就涌到了石东的心脏。

焚心之痛岂能忍受,石东惊呼,想撒手却无力挣脱,不过下一秒他挣脱了,但手臂却留在云重手中。

云重并没有追,继续原地站着,离张溪三米,冷眼看着白芷和紫鹃厮杀。

“远于三米者,死。”惠师突然动了,挥手爆出三柄长剑,直射石东。

石东单手只能接住一把,还没缓过来,身上便多了两把剑。

再也无法站立的他砰地一声跪在台上。

“呵呵,呵呵,有意思。”张禄贱笑。“难道你能要眼睁睁地看着白芷去死吗?”

白芷拼尽全力地阻挡紫鹃的十八斩,败绩已露。

“那么,我也看着,陪你们一起见证这位忠心之士的死。”张禄一直都袖手。

杜汾等人咬牙想出手,却不料张禄说:“老家伙们,别动。否则风雷阵会瞬间劈死你们的陛下。哈哈。”

出现五个死人时,云重就猜到杜汾叛变了,可没想到他居然设风雷阵,感情张禄嚣张的背后是他在撑腰。

这个阵法的诡异之处在于所设之地一旦有御风层次的力量波动便会启动。

如此一来不用再出任何人便牵制其他人。他们虽然厉害,但还没有能力将张溪从风雷阵中救出。神乎其神的大长老苏望呢?云重无限疑惑。

“妹子,你也别想妄图躲入化境哦,那也会让你灰飞烟灭。我之所以让你活到现在,那是为了满足你做皇帝的庶愿。身为一国之君的你,看着它覆灭,滋味一定很不错。”张禄嬉笑着说完,突然冷脸,“屠城!”

原本倒地的士兵突然站起来,仿佛着了魔一样地冲散,随之而来的便是哀嚎。“这是幻魔咒,除了杜汾,现场还有高手!”云重心凉。

张禄仰天大笑,不过也就两三声。之后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云重突然抓住了他。

砰砰砰,一连串的轰击后,张禄跪倒在张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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