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吴小草看着沈沧澜的举动,意识到教养是体现在举手投足之间。
她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男人会这么温柔体贴地关心别人。
她也学他的样子,烫自己的餐盘。
然后将烫好的餐盘,放到了妈妈面前。
她想向优秀的人学习,学他们对别人体贴入微。
千万不能跟她爸一样,一辈子都那么令人恶心。
谢宁珺注意到吴小草这样的举动,又想起网友说她不知道感恩的事……
有些人觉得她们不懂人情世故,别人帮忙都不知道道谢,但人情世故都是需要教的。
等她们母女俩找到外公外婆回家后,家里长辈肯定会教的。
她悟性不差,相信很快就能正常融入社会。
忽然,吴小草的手机响了起来。
吴小草吓了一跳,看着手机,有些手足无措。
谢宁珺猜道:“是吴良给你打电话?”
吴小草紧张地点点头:“嗯……”
其实他下午就一直在打,但下午吴小草在警局,把手机关了,出来后才打开。
谢宁珺和沈沧澜异口同声:“别理他。”
他们俩都打算先让她们母女和亲生父母团聚,等她们安全之后,再去找吴良。
沈沧澜的目的自然是送吴良坐牢。
谢宁珺则打算,到时候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让吴良知道他老婆孩子都是她放走的,他的家庭是她拆散的……这不就回家了吗!
吴小草也听话地挂了,想了想,又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这时餐厅也已经将饭菜做好了,纷纷端上来。
谢宁珺拿起筷子打算吃饭时,忽然注意到,自己手腕上还戴着沈沧澜的手表。
戴了一下午,差点给忘了。
她赶紧给摘下来,递给沈沧澜:“对了,你的手表还给你。”
沈沧澜接过来,上面还有她手腕的温度。
他默默将手表戴回自己的手腕。
又忽然想起,谢宁珺白天要他的手表,其实是为了骗邻居大婶母子。
他便好奇问了句:“邻居大婶母子俩不知道怎么样了?”
谢宁珺毫不在意:“管他们怎么样呢,咱吃咱们的。”
……
邻居大婶母子俩,在医院赖了一下午。
他们俩哪知道,做完检查出来,谢宁珺和吕小花母女都跑了。
医院说了没事,让他们付完钱才可以走。
但大婶哎呦哎呦直喊疼,就是不愿走,想着等着谢宁珺回来赔她钱,不然就报警抓谢宁珺。
医院倒是确实给他们俩检查出来了很多毛病,比如三高。
但这些都不关谢宁珺的事。
好心医生跟母子俩科普过了,叫他们不服就去报警,可就算告上法庭,也得拿医院给的报告判赔偿多少钱,他们这根本就不应该叫人家赔。
母子俩悔恨不已。
主要是因为他们过分贪心了。
本来大婶一个人进去检查,大婶儿子在外面看着谢宁珺,她还没那么容易跑掉。
现在呢……
母子俩做了五千块钱的全身检查,找不到人付钱,最后和医院吵了很久,还是不得不去咬牙付钱。
但他们俩完全咽不下这口气,决定回村去找吴良麻烦。
那小姑娘是去他们家送礼物的!
要是不把这钱还给他们,再赔个两万块损失费,他们就把那些礼物全部抢走!
……
谢宁珺他们吃完饭后便先回酒店休息了。
她记得那两个老师提过,凌晨一点左右会赶到。
于是她特意定了闹钟,凌晨一点准时到酒店大堂等待。
到了点,沈沧澜也下来陪她一起等。
二人坐在酒店大堂沙发上,等了十几分钟,两位老师还是没有给任何回复。
她拿起手机去检查一下航班,这才知道飞机晚点了,现在他们俩不给回复估计是还在飞机上。
沈沧澜看她神色困倦,轻轻开口:“你要不要……”
他本想问要不要靠着他睡会儿,但想想又觉得太唐突了。
于是话语即使转了方向:“回房间睡一会儿?等人到了我再叫你下来。”
谢宁珺摇摇头:“不用,我不困。”
沈沧澜没再多劝,和她一起安安静静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沈沧澜忽然感觉肩膀一重……
他低头看了一眼,谢宁珺已经平静地睡着了。
他挺直后背,不敢动一下,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吵醒她。
没过多久,一对老夫妻风尘仆仆地赶到酒店。
他们之前开视频的时候就看见过谢宁珺,所以一眼就认出来大厅里坐着等待的女生,赶紧迎过去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谢宁珺听见声音也醒了过来,抬起头看他们俩。
夫妻俩都是教书的,都带着一股三十年教师积累下来的书卷气,看着比吴良年轻多了。
“……”沈沧澜也静静看着那对老夫妻,回话道,“没有,你们来得还挺快的。”
老两口感激地笑了笑,他们俩得到地址之后,就立马买了最快的航班。
这些年都是这样,只要有一点点线索,他们就会立马赶过去看。
有时候上当,跑到地方后发现联络人就是随口骗他们一下。
有时候没上当,确实见到人,但却不是他们女儿。
但即使经历过那么多次失望,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每次都觉得这一个一定就是自己的女儿。
他们迫不及待地问:“请问我女儿呢?”
谢宁珺回道:“她们现在在楼上睡觉。吕小花精神不好,需要保持睡眠,我带你们上去找她们。”
谢宁珺带人上去敲门喊醒吕小花和吴小草。
母女俩稍作准备后,开门让大家进来。
老两口一进房间,便拉着吕小花打量。
吕小花见到陌生人本是害怕的,会立马找个地方躲起来暗中观察。
可如今看见他们俩,却一点都不怕,任由他们拉着她看。
吴小草站到一旁,没有打扰他们。
男人看了会儿,控制不住泪流满面:“萌萌!真的是萌萌啊!是我们的女儿啊!”
女人拉着吕小花坐到床上,握着她的手痛哭不止,断断续续地跟房间里的人介绍她的女儿:
“我女儿是个大学生啊,十八年前的大学生啊!那个时候大学生全国都很少的,我女儿很厉害,考的还是相当好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