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什么!此事当真?”
宇文宵金惊怒道:“哪里得来的消息?”
“是碧水门中的暗谍……红拂真人领着浣火宗残存的弟子,如今逃到了碧水门山门中暂时落脚,碧水门的邱宛陵真人急发求援信召集四派以及黄风谷掌事商议抗魔大计,咱们仙盟也在被邀请之列,如今信使应当也快到了。”
传信修士低声道:“这暗谍级别颇高,消息应当足以保真。”
“会不会是四大派联手做的一出戏?只是针对我仙盟大真人的一出鸿门宴?”
胡月秋皱眉:“此事疑点颇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验证的事情,浣火宗怎么说也是云川域第一大派,宗内两位大真人,在云川域诸宗里也是独一份儿的,怎得就兵败如山倒了?”
“再说人家宗门内又不是没有镇派大阵,浣火宗立宗数千年,镇派大阵修得比逍遥仙城的大阵还要固若金汤,不是几位大真人能够撼动的,难不成还有元婴真君出手?”
“咱们云川域灵机贫瘠,又无元婴道场,哪一位真君能看得上这样的地界……来也是来几个金丹魔门罢了。”
宇文宵金追问道:“浣火宗伤亡情况如何?”
传信修士拱手道:“死了一位大真人、六位金丹初中期的真人……红拂大真人以及其余几位真人也是人人带伤,练气筑基弟子更是死伤无算了。”
宇文宵金叹道:“竟然这般死伤惨重,云川域只怕是要翻天的……”
随后向荆雨拱了拱手:“玄镜,情势突变至此,我也不好留你在府上了,只怕往后更是焦头烂额……近日尽量不要外出,还是看看风向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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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雨匆匆返回玄镜居,却见乌不淳正与赵元曦在正厅寒暄。
见荆雨回来,乌不淳捻了捻颌下胡须,乐呵呵道:“赵大叔,我甫一出关便来寻你,却听元曦侄女说你被请到了宇文家主府上,害得我扑了个空,不知是什么事情?”
荆雨奇怪地扫了乌不淳一眼:“你不是最近一直在为逍遥盟赶制战斗傀儡?如今傀儡这一块损耗日巨,缺口很大,怎得还有余裕来我府上厮混。”
乌不淳饮了口茶,缓缓道:“原本是忙得团团转,只是近日四大派攻势为之一缓,前线修士甚至开始收缩战线,傀儡的耗用没那么大了,我这才有了喘口气的工夫。”
荆雨眯了眯眼睛:“攻势还真缓下来了?”
“怎得?”
“我方才在宇文家得到的消息,距离扩散开来应还有些时日,你们在这院子里听一耳朵便好,可不要外传。”
荆雨道:“天南域魔道入侵云川域,已然破了浣火宗的山门,据说大真人都死了一位!”
“什么?”
乌不淳与赵元曦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显然都被这个消息震了一震。
“保真?要是真的那可是天塌了!”
赵元曦忧虑道:“魔道修士不比正道,逍遥盟与四大派相争,斗法身死怨不得人,哪怕不幸被擒也只是扣下储物袋,若是盟中有来赎的,可以用灵石赎人,多花一些,扣下的储物袋也不是不能商量。”
“魔道修士哪与咱们这等正道修士讲什么弯弯绕绕,若是斗法失手被擒,可是要剥皮拆骨,再将咱的魂魄都炼进怨魂幡里的!”
乌不淳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脸色发白:“祸事了,天南魔道入侵云川域,背后必定有元婴真君的支持,哪怕真君碍于规矩不能随意出手,元婴仙族的真人是金丹世家的真人能比的?”
“届时云川域正道若是守不住了,免不了同黄风谷一般背井离乡……可云川域怕是真的要沦为魔土。金丹真人想走不难,咱们这些练气筑基的低阶修士可就说不准了!”
荆雨倒是知晓乌不淳口中所言的规矩,蓬莱仙洲大体上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道魔道的势力大概是七三开左右,原本两道争斗不休,如今也立下了规矩,将争斗的限度止于金丹真人。
元婴真君不可出现在势力攻伐的大型战争之中,对没有真君的域境以侵占势力地盘的目的频繁出手更是大忌。
哪怕是真要出手,多半也得找个过得去的由头,如个人恩怨、争夺宝物、或是干脆对真君不敬这样的口袋罪。
譬如皇甫炎均,家中嫡系死在了云川域,便有足够的理由问罪宇文宝鼎,甚至原本是打算一剑斩杀的……若非宇文宝鼎手拥【大挪移符】这样的宝符,当日只怕真要陨落于逍遥仙城外了。
可后续要云川域诸修陪葬显然就不讲规矩了,哪怕皇甫炎均是海外元婴,无法无天惯了,也有中州域的萧北岳出面调停,不至于真让其在蓬莱仙洲的地界上大开杀戒。
总之元婴真君出手的规矩并不绝对,其中大有文章可做,但起码是个明面上的限制,至少在蓬莱仙洲是如此,像是道消魔长的绝尘仙洲、或是民风剽悍的落星海,则是另一回事。
在这一方面,没有势力约束的散修元婴反倒是自由许多,随意打杀没背景的低阶修士,也没人能管。
但都修到了元婴期,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散修?
要么是得了什么上古传承的机缘,要么干脆是大势力暗中培养出来的黑手套。
可话又说回来了,真修到了元婴真君,哪一个不想光明正大做那人上人?哪里会有真君甘愿当什么黑手套、替罪羊……
荆雨此时又想到一件事情,无奈道:“不淳,我与元曦并非仙盟修士,约束反倒不大,可你在练气期时就是仙盟内登记在册的修士了,如今魔道入侵,抗击魔道一事,只怕责无旁贷,说不得还要去一趟前线……”
乌不淳脸色更白了几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成,我得赶紧去走动走动关系,探探口风,哪怕非要上战场,也是待在后方负责后勤为好!”
“你毕竟是傀儡师,傀儡的制作和修缮养护都用得着你,只要形势没有严峻到一定程度,不必担心被拉去前方填线。”荆雨安慰了两句。
待到乌不淳离开,荆雨眉头皱了起来,向赵元曦吩咐道:
“元曦,虽说如今局势尚不明朗,还需呆在城中看一看风向,但若真是事有不谐,咱们也需早做准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