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这有什么麻烦的。”
洛铭摇摇头,“你就暂时住在这间客房吧,反正也没几天,到时匹诺康尼乱起来,也好有个照应。”
黄泉目光看向入梦池,犹豫了一下:“那里,好像躺不下两个人吧?”
“没事,我可以自行进入匹诺康尼。”
洛铭笑了笑,端起热茶抿了一口。
“就这样吧,反正你也是孤身一人,住哪不是住,等这里事情结束,你也可以登上列车,到别的世界看看,兴许有助于延长你的自灭时间呢。”
说起来两人关系早已相当亲密了。
在出云星时,洛铭不止一次,为重伤的黄泉涂抹伤药,可以说全身上下,除了重要部位,几乎都看过了。
黄泉对此丝毫不介意,每次在河边洗澡时,也从不避讳洛铭的视线。
沉默一会后。
黄泉想到什么,对洛铭道:“刚才那个人,公司的使节,尽量不要和他走得太近,这类人拥有誓死不二的意志与信念,却并不打算将其用于正途。”
“一名赌徒在满盘皆输前,也一定会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砂金啊,没关系,无论他掌握的力量,还是制定的计划,都不足以影响到我。”
洛铭轻描淡写的说完。
回过味来,看着黄泉的眼睛,笑道:“担心我?”
“嗯。”
黄泉轻轻点头:“我不想再看着你离开了。”
这句话过于直球。
又是让洛铭一愣,这是自灭者状态黄泉能说出的东西?
但仔细一想。
就算没有出云星荒原时默契的相处,单单洛铭身为黄泉仅存的一个‘知心挚友’,就足以在她心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了。
洛铭泡了壶新茶,给黄泉倒上。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你应该还不想入梦,那就和你讲讲我所知道的匹诺康尼局势吧。”
黄泉端起茶杯,静静聆听,全然没了刚闯入房间时的霸道和冷漠。
“钟表匠的遗产,是这场多方博弈的关键,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公司使节,目的是将匹诺康尼从家族手里夺回来。”
“家族对公司有所防备,只允许他两手空空一个人进入梦境,其余石心十人中的翡翠和托帕,只能留在现实的白日梦酒店。”
“你说的对,他是一个赌徒,在多方斡旋下,得知梦境不会真正死亡后,决定豪赌一次,用自己的死亡,将公司和家族摆在谈判桌上。”
洛铭看向黄泉手里的刀,笑道:“在分得一部分存护令使的力量后,匹诺康尼中有能力将他杀死,并愿意出刀的,就只有你一个。”
黄泉眉头微皱,“我为何要向他出刀?”
每出刀一次,流下血泪,就意味着她再次向虚无阴影迈进一大步。
非必要情况下,她绝对不会出刀加速自己的自灭。
“这就是他让人讨厌,或者说聪明的地方了。”
洛铭靠在沙发里,抿了口热茶:“不过放心吧,我既然阻止砂金将筹码强行送入星手里,自然也会帮你处理一切。”
“你想要的钟表匠遗产,我也会尽全力帮你拿到。”
洛铭说着,心里对这份遗产愈发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既能帮流萤治愈失熵症,又能帮黄泉找回自我,完成自灭者的救赎?
根据已知线索,这份遗产,疑似是‘真正的匹诺康尼’,但具体是什么,估计只有钟表匠知道了。
“还有星期日和知更鸟......”
话说到一半,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这时候谁来找我,不会是黑天鹅吧?”
洛铭看了一眼端坐在沙发上的黄泉,有些心虚的前去看门。
房门打开,出现一个蓝色绿瞳,身着紫发礼服,高贵优雅的漂亮少女。
“知更鸟?”
洛铭感到有些意外。
作为寰宇广受欢迎的着名歌星,知更鸟无论相貌还是身段,都是相当顶尖完美的。
身上飘逸的羽毛饰品,不仅看起来非常优雅,还能展现出她妖娆的身材,雪白脖颈上的项链,显得风情种种,绑带与珍珠星星的搭配,则带来满满的少女感。
“洛铭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知更鸟低柔的道了声歉,精致漂亮的脸蛋让她看起来楚楚动人。
洛铭目光飘向知更鸟身后,在走廊两边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由问道:“知更鸟小姐有事找我?”
知更鸟闻言点头,双手抓着裙摆,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弱弱的道:“能进屋再说吗?”
“当然可以。”
洛铭侧了侧身,非常绅士的请她进来。
“谢谢。”
知更鸟道了声谢,步伐优雅的进入房间,然后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位漂亮的紫发姐姐。
脚步忽的一顿,显然没想到这么晚了,洛铭这里居然还有‘客人’。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知更鸟纤指绞着裙摆,看起来愈发拘谨了。
洛铭没说话,笑着递过去一杯热茶。
看着这位绝丽无双、名享寰宇的着名女歌星,心中揣摩着她独自上门拜访的用意。
黄泉则只是看了一眼知更鸟,便收回视线,双臂抱着长刀,闭上双眼,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
知更鸟捧着热茶,脸上带着纠结。
但最终还是轻轻吐出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向洛铭:“洛铭先生,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援助。”
“我的援助?”
洛铭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知更鸟小姐,您可是艾普瑟隆的超级巨星,兄长更是匹诺康尼橡木家系家主,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个外人援助?”
“兄长......”
知更鸟眼底闪过一抹哀伤。
她盯着洛铭似笑非笑的清澈眼睛,不知为何,有种本能的信任感:“不瞒洛铭先生,匹诺康尼五大家系中,出了一个叛徒,或许不久后,我就会死在美梦世界。”
“一开始我很彷徨,为自己,也为家乡匹诺康尼的命运,我不知道该找谁诉说这些,但自从在接待大堂中见到您后,心里就有一个声音,您或许是整个匹诺康尼中,唯一能帮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