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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了粮苍,储备也不够,这个时候刚炭和粮都不是很容易的事,冷了这几天,再加上官府早就放榜说要防寒,今年会是漫长的冷冬,不少敬惕些的百姓已经屯粮屯炭了,这会子市场上的炭涨了两倍,粮食也长了六成,各类肉食菜蔬都疯长。
要拿出双倍的钱才能备足粮食柴炭。
太后愠怒道:“林氏若不懂得当家理事,便把掌印交出来,阿颜,你没空的话,哀家先帮你管着。”
李轻颜也觉得事情很紧急,点头道:“臣妾一切听从母后安排。”
太后便让秦嬷嬷去诩坤宫拿掌印,自己拉着李轻颜去寿安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宫里竟然也没烧地龙,老人家正披着大氅偎在火盆旁在烧栗子吃,李轻颜顿时觉得亲切,果然是亲祖孙,赵鸿昱也爱烧栗子吃。
“皇祖母。”太后眼睛微湿地走了进去。
太皇太后见她二人,招手道:“快来,哀家烧了不少栗子,颜丫头送了几十斤新鲜的,前些日子天气好,晒了几个太阳,没怎么干,不过,烧着好吃。”
正说知,一颗栗子爆开,崩出了盆,太皇太后用帕子包了吹气,递给太后:“来,你吃。”
太后红着眼道:“您怎么没烧地龙?”
“又不是很冷,浪费。”太皇太后理所当然道。
李轻颜剥了栗子肉给太皇太后:“您牙口可还好?”
“嗯,只能吃软烂的了,不过,你上回给的固齿丸真不错,哀家好几颗松了的牙又紧了,还剩几颗板牙,栗子是来能吃的。”
李轻颜道:“那就好,这还有一瓶呢,您一月吃一回,不可多吃。”
太皇太后点头:“嗯,谨尊皇后娘娘之命。”
老人家真是调皮。
李轻颜忙要行礼,太皇太后拉住她的手笑眯眯道:“听说昨儿个晚上,皇帝是歇在坤宁宫的?”
太后也眉开眼笑:“是的呢,两个晚上了呢。”
李轻颜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羞赧地扯开话题:“也不知宫里有没有空地。”
“要空地做什么?搭戏台子?可不成,天太冷了。”
“不是,就是想弄个暖棚,种点蔬菜。”李轻颜道。
“别折腾了,宫外头天天有人送菜,放心同皇帝生儿子吧,嫁到老赵家,不会短了你的吃穿的。”太皇太后故意笑话她道。
李轻颜却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想弄个暖棚。
坤宁宫比较大,后院就有大块宫地,房间也多,若是不能种青菜,那便种蘑菇吧。
正说着话,吉福苦着脸回来了:“回太后,贵妃不肯拿出掌印,她说,她没过错,为何太后要惩罚她,难道因为她没能一举得男?”
太皇太后愣住:“这话说的,掌印本就该是颜丫头的,颜丫头没空才让她管着,如今颜丫头要拿回来,有什么问题吗?她凭什么一个不愿三个不忿的?”
“回皇祖母,不是阿颜要掌印,是臣妾想着她在坐月子,阿颜又忙着外头的事,这段时间就臣妾管着。”
太皇太后:“没毛病啊,你肯帮晚辈们出力,她当感激,阴阳谁呐?”
吉福没将掌印要回,太皇太后道:“同贵妃说,掌印暂且由太后管着,等她出了月子,身子好利索了再思定夺。”
吉福又去诩坤宫复命,太皇太后精神好,要同太后下围棋。
李轻颜对围棋不感兴趣,但她的棋艺却是不错的,只是很少练习了。
下了两局,都是太皇太后胜,老太太赢得眉花眼笑,指着太后的鼻子笑话她:“你是同晋王那小子在一起久了,连着棋艺也退步这么多,莫不是传染了晋王的呆病?”
太后哭笑不得:“天色不早了,阿颜还要出宫办事,就不叨扰皇祖母了。”
太皇太后白她一眼:“说你两句就撂挑子?走吧走吧,哀家睡回笼觉去。”
离开寿安宫,太后的神色很凝重:“阿颜,昨儿个阿昱走时可有同你说什么?”
赵鸿昱一晚没有离开啊?太后怎么会这样问?
李轻颜正忐忑时,就听到赵鸿昱温和的嗓音:“娘,儿子没欺负阿颜。”
太后白他一眼道:“前朝的事没完,怎么又往后宫跑,小心御使们又说你。”
赵鸿昱道:“母后,儿子需要您的帮助。”
太后看了眼李轻颜,李轻颜便识趣道:“臣妾去寻块空地,搞个大暖棚。”
太后母子都不知她要搞大暖棚做什么,也都很自觉地没出声问。
等李轻颜走后,太后道:“前朝都在说让你废掉阿颜吗?”
赵鸿昱愤愤然道:“是啊,一个个倒反天罡,朕要让谁当皇后,还由不得他们置缘。”
太后拉住他的手道:“阿昱,当皇帝不可以太过情绪外露,不过,这件事不能总拖着,得想妥善的法子既救阿颜几个,又能在战事起时,不被推往最前线当炮灰。”
但看这几位脸色都不带一丝惊讶的,诧异道:“难道你们早就有了法子?”
李轻颜倒没有,她的法子就是悄咪兮兮地一个人溜走,她连包裹都整理好了,但那之前是没有肌肤之亲,如今……
不得不说,她也是个俗气女人,两夜过后,她竟有点点归属感了,甚至幻想他们的未来。
“阿昱我可告诉你,敢辜负阿颜,为娘打断你的腿。”太后见这二位眉来眼去,心下高兴,却仍担心道。
赵鸿昱很委屈:“娘,这话您对阿颜说吧,儿子就怕她一个不好就跑了。”
太后拽紧李轻颜的胳膊:“放心,为娘替你看着她。对了,前朝的事,你怎么处理?真让李家背上叛国的罪名?”
“已经有眉目了,只是还要几天时间,气候骤变,办事的人应该是在路上遇阻了。”
李轻颜道:“皇上拿到证据后,会如何?”
“为你三兄洗清冤屈啊。”赵鸿昱理所当然道。
“那假造塘报之人呢?”李轻颜道。
赵鸿昱默了默道:“定然是要处置的,只是还未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