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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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熹元笑着再次摁下宴祁安的手腕,轻声道:“不,你不行。”

宴祁安:“......”

少女的掌心一片冰冷。

贴在手腕上就如同沙漠中的雪,燃烧、沸腾,让人心神不宁。

暧昧的气氛是宁静的。

尤其是很多人的时候。

围观群众总能牢牢地闭上嘴,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除非人群中有一个异类。

比如陆朝阳。

他就极没有眼色,目光在宁熹元身上停顿了一瞬,最终落在宴祁安身上:“宴兄你又不行!?”

震惊!

不过看宴祁安温和如玉、清冷高贵的模样,好似也确实不会喝酒。

宁熹元:“......”

她觉得又这个字用的相当传神。

宴祁安嘴角有些僵硬,他看陆朝阳的目光冰冷无比,像是在看死人。

又?

哪里来的又!?

宴祁安冷笑一声,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魔气很快将酒精驱散出体内。

陆朝阳见状,喝完酒后夸赞道:“宴公子好样的!”

气氛从暧昧转为尴尬,只需要一个陆朝阳。

宁熹元抿嘴笑。

很快她就不笑了,因为宴祁安跟陆朝阳两个人一杯接一杯喝,完全不带停的。

房间里气氛很热闹。

宁熹元在吃饭之余,终于开始担心宴祁安的酒量了。

“别喝了。”宁熹元攥住了宴祁安的手腕,微微蹙眉。

宴祁安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往后靠了靠好和宁熹元挨的更近。

少女身上的甜味混着酒香,有些醉人。

是令他安心的味道。

宴祁安没忍住,搭在后边椅子上的手向前靠拢,轻轻落在少女的肩上。

“宁宁也觉得我不行?”宴祁安低声问道,语气中颇有几分不忿和烦躁.

宁熹元冷笑:“你觉得呢?”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吗?

宴祁安冷笑了声。

只要把酒气全部逼出,千杯不醉不是问题。

宁熹元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宴祁安。

外面有一个小露台。

站在这里,临仙城尽收眼底。

到处都是绚烂的亮,无数的的灯光汇聚,星星点点,在黑夜中将临仙城内里的奢华和漂亮展现到底。

宁熹元双手放在栏杆上,夜风吹拂,送来丝丝缕缕的凉意。

身后的喧闹都好像被过滤了一般,变的模糊不清。

【宿主心情不错?】

系统冒出来。

它能准确地感受到宁熹元心情的变化。

宁熹元:“...嗯。”

确实。

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这不是挺好的。】

系统斟酌用词,轻声道。

跟着宁熹元,有时候真害怕宿主莫名其妙就自己噶了。

宁熹元:“......嗯。”

她仰头望着星空,心底微微有些松动。

虽然这个世界很无聊。

死不了也很枯燥。

但至少...

还有女娲石,她想要的。

一件真真正正属于她的。

在此之前——

“流云宗也要搞到手。”

她的东西,就是她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快,少年的声音响起。

“醉了?”

宴祁安一手撑着栏杆,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宁熹元的肩头。

这样亲近的姿势,事实上两人早就习惯了。

宁熹元甚至因为趋热而主动朝着宴祁安靠了靠:“我不会醉。”

宴祁安没说话。

他享受这样片刻的宁静。

两个人都在沉默,莫名其妙的气氛蔓延开。

欲言又止,却又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宴祁安的手扣住了少女的肩膀,看着翠云楼下万家灯火:“你希望我有多强?”

宁熹元一愣,旋即露出笑容:“金仙境。”

魔族的实力其实并没有等级划分,只是修真界一贯将相同的体系套在魔族身上。

宴祁安也笑了。

胸腔微微震动,他转轻吻少女的发丝:“宁宁对我还真是...信心十足。”

金仙境?

魔尊那个老不死的怕是都没有这个实力。

宁熹元抬手将碎发拂在耳后,顺便推开了宴祁安的脸。

少年顺势轻轻吻了她的手心。

宁熹元翻了个白眼,不轻不重给了宴祁安一巴掌。

神经。

宴祁安:!!!

少女的手轻轻拍在脸上,其实准确地说,拍在他的嘴唇上。

没什么力道。

不疼。

但足够让人咬牙切齿。

宁熹元怎么敢打他的脸 。

宴祁安眸色不善,暗戳戳地想要报复回来。

少女突然扭头,看向他他。

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倒映了星河万里,明亮夺目,让他一时间愣在原地。

宁熹元朝着宴祁安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太难杀。”

“你得努力点儿。”

宴祁安:“......”

他也忍住了咬后槽牙的举动,手已经滑到了少女的腰间,然后收紧。

宁熹元背靠着栏杆,他揽着她的腰。

手臂硌着栏杆。

不太舒服。

他有点儿恼怒宁熹元着实不会说话。

魔域的事情处理好,他马不停蹄得来临仙城给她办庆功宴。

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时间,说这些他不喜欢听的东西。

但宴祁安最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他也只是停顿了瞬间,就朝宁熹元露出了笑容:“那我要加倍努力了。”

宴祁安模仿着宁熹元的语气。

无奈中夹杂了些许愉悦和欢快,满不在乎般慵懒。

宴祁安这句话说完,宁熹元心里暖暖的。

好样的。

她就喜欢看宴祁安奋斗。

所以少年低头亲她的时候,她难得的好脾气,忍了下来。

宴祁安的吻划过唇角,落在了少女的侧脸上。

所以宁熹元看不到少年眼底翻涌着的情绪。

宴祁安的亲昵没有被拒绝。

他高兴。

又不高兴。

死死死死死死!就知道死。

不说这个话题能死吗。

高兴什么!?

越想越不爽,宴祁安张口,轻轻咬住了少女的侧脸。

算了。

不跟她计较。

毕竟他又不是真君子。

一直以来,都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宁熹元一把推开宴祁安:“你属狗的!?”

她抬手,指尖碰到了脸上的牙印。

宴祁安冷笑一声。

没说话。

于是陆朝阳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了进来。

一如既往的高昂,能保证每个人都听到。

——“什么什么?小宴公子你喝醉了在学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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