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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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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邱晨的帮助,小宝顺利的上了户口,而我和邱晨,在结婚三个月以后也离了婚。”
“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
林烟垂眸苦笑,“那个时候,因为小宝是早产儿,而且我把他从市医院转回到了老家的医院,他三天两头的生病,我一周七天,七天都待在医院守着他,我妈妈也被我转到了疗养院,我常常都要两头跑,我每天都很累,我真的很累,池慕。”
“对不起,我都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在你身边。”
池慕将林烟揽进自己的怀里,他的下巴轻轻的放在了林烟的头顶上。
“池慕。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九个月都不来找你吗?”
池慕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等着林烟的答案。
“因为,我得了重度抑郁症。”
池慕的心猛的一震,他不知道,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林烟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和折磨。
“我每天都问自己,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停车去给你买绿豆糕的话,是不是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是不是我不停车的话,我就能带着爸爸妈妈、姐姐姐夫一起到餐厅跟你吃饭给我庆生了,是不是小宝也会在一个满是期待的幸福家庭里出生,是不是,他一出生就能见到爱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呢?”
“林烟...”
池慕想要安慰林烟,可林烟根本不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
“池慕,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能把这件事情跟你牵扯上联系,可是,可是我就是想不通,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停车,我为什么要把车停在那里,明明,明明我就可以不用停车,明明,明明我可以带着他们去跟你见面的啊,明明,那天是我的生日,应该是我最幸运的日子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在那天失去了所有我爱的人呢,为什么,池慕,你能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吗?”
林烟抬起早已经泪流满面的脸看向池慕,池慕心疼的将林烟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
“池幕,其实我很想你,但是,我不敢见你,我怕我一见到你,我就会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停车给你买绿豆糕。”
此刻的林烟,偏执又痛苦,她好像又走进了那个永远都走不出的死胡同里,她真的觉得很痛苦,她明明,明明就在心理医生那里用了9个月的时间才努力走出来了啊,她用了9个月来告诉自己,池幕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可为什么,为什么当再一次接触到那些往事的时候,她还是会痛苦呢,她还是会觉得心像是被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剜肉一般的痛苦呢。
林烟的泪水就像决堤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
池慕满眼都是心疼,这是他认识林烟这么多年以后,第二次看到她哭,第一次是林烟把自己给完完整整给她的时候,而这是,第二次。
池慕将林烟抱在怀里,他很后悔,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没有能找到她,为什么他让她一个人在那个冰冷又暗无天日的世界里流浪了那么久,让她一个人面对了那么多的至暗时刻,等到她好不容易回来,他都对她做了什么啊,他对她冷眼相对,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答应了池从山的条件,他,伤害了林烟。
“林烟,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你还有小宝,你要把他好好养大。”
“小宝。”
林烟呆呆的重复着了池慕的话。
池慕就这样陪着林烟,第一次,他做好了一个倾听者,从林烟的嘴里,了解了林烟消失的九个月里的过去。
林烟说累了,苦累了,就这样缩在池慕的怀里睡了过去,池慕紧紧的抱着她,他看着天边渐渐泛起的亮光,某个决定在心里更加兼顾,他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进程了,因为他害怕,害怕林烟再一次无声无息的离开他。
....
又是上次那个废弃的炼钢厂,陆远又一次站在门口抽烟等着池慕,见池慕从车里下来,他才丢了手里的烟走向池慕。
两个人并肩走进炼钢厂里,还是一样的情景,两个人每走一步,脚边就灰尘缭绕,仿佛步行在茫茫烟雾中一般。
“你就不能换个干净点的地方?”
池慕不悦的看向陆远,陆远不以为意的笑笑,“做这种事情,这样的地方才有感觉。”
池慕又一次对陆远起了杀心。
两人走到目的地,陆远的手下人迅速散开,几个双手被反绑的黑衣男人正跪在中央,垂着头。
陆远瞥了眼身旁的池慕,“准备怎么处理?”
“卸两条胳膊,然后丢到池家老宅门口。”
池慕的语气冰冷,听不出任何一丝温度。
陆远有些吃惊的看向池慕,“池家老宅?”
“嗯。”
“池慕,那可是你的家,你自己的家。”
池慕不屑冷哼,“那又如何,谁让他们跟了老头子,动了小宝,我就不得不给他点教训。”
“那也不用丢到池家老宅吧。”
“他们能把小宝抓了带到池家老宅,我为什么不能把人废了丢回池家老宅。”
陆远扯嘴嘴角摇头,“我说池慕,你是怎么用37度的嘴说出那么冷冰的话的,你特么还是个人吗?”
“谁动我的人,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不是人。”
“行,你厉害。”
陆远冲着池慕竖起大拇指,池慕冷冷一笑,“办事吧。”
“好。”
晚上,池从山和张淑仪正在用晚餐,池从山刚夹了一块鲍鱼往嘴里送,就突然听到佣人的尖叫声,池从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手里的鲍鱼也掉了,张淑仪碗里的汤也撒了。
张淑仪气愤的将碗筷拍在桌上,刚想开骂,就看到佣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老爷,老爷外面,外面...”
池从山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后便起身走了出去,张淑仪跟在池从山的身后跟了出去。
只见池家老宅门口,四五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双手被折断的黑西装男人躺在地上哀嚎,池从山一眼便认出了这几个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啊,这是怎么回事。”
张淑仪的尖叫声换来了池从山的白眼,他拿出手机给李特助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处理这里的事情,而自己却转身走进了别墅。
池从山坐在书桌前抽烟,他看着面前的亲子鉴定报告冷笑,“池慕,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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